最新散文名篇短篇 雨的散文名篇(汇总10篇)
前行的路上,再没有你靓丽的身影,盈盈的目光,欢甜清脆的声音。你的音容笑貌,定格于昨天,留守于永恒的记忆中。思绪随雨滴落,纷纷扬扬,随水流淌。你湮没于层层的楼林之中,随秋风扫过,踏着一地的悲凉。
你消隐于秋花怒放的季节,看雨中朵朵的花儿,安静地盛开,很雍容,目光盈盈淡然镇定,让人流连;让人回眸。你如秋花,给人瞬间温暖,豁然明亮。
因为心中的梦想,共同的信仰、兴趣、爱好。我们踏上骑游之路,大伙如同守信的蜂蝶,从春天出发,迎来夏花,赶到秋天,只为与大自然有一个约定。为花起舞,直至秋霜满天,冬雪飞舞。迎花开送花落,曾经骑行在路上,身体与灵魂紧紧相随。牦牛山上有你屹立的身影;七里坝大草原现你欢快的奔跑;梨花丛里见你迷人的笑容。有你行走在路上,汗水与艰辛迸发;有你行走在路上,风尘与美景尽收。
都说骑游队伍像个大家庭,你的热心,细密周全的心思,让人时刻感受到体贴温馨。每一次路上大家互帮互学,相互有爱,对新手无微不至的照顾,时时铭记在心。在路上,我们并肩前行,一起健康、开心、快乐!
再见了,亲爱的小雨点,让我们最后一次与你作别。你如秋花,安静、雍容。昨日的时光,浓亦淡,淡曾浓。一路上有你,欢笑尽开颜,苦也愿意,累也心甘。也许轮回的世界里早已注定,今生只能梦里与你同行。可你执着的信念,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留下深深的烙印,时时影响着这一群骑游人。
你如雨,洗净我们的风沙与铅华;荡涤了我们的娇饰与浮躁。雨既像留下的泪,又像滴落的伤,昨日的欢颜随风而去,随你远行。
沉痛的心,明天又将上路,带上你永不失落的灵魂,去征服那一道道山来一道道坎,触摸山的肌肤,感触水的灵动,听风儿幽扬,看云舒云卷。当一览众山小时,深深地怀念我们的小雨点。
项脊轩志(明归有光)。
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每移案,顾视无可置者。
又北向不能得日,日过午已昏。余稍为修萁,使不上漏。前辟四窗,垣墙周庭,以当南日。日影反照,室始洞然。又杂植兰桂竹木于庭,旧时栏楯,亦遂增胜。
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籁有声,而庭价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然予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
先是庭中通南北为一,迨诸父异爨,内外多置小门墙,往往而是。东犬西吠,客踰庖而宴,鸡栖于厅。庭中始为禽,已为墙,凡再变矣。
家有老妪,尝居于此。妪,先大母婢也。乳二世,先妣抚之甚厚。室西连于中闺,先妣尝一至。妪每谓予曰:【某所,而母立于兹。】妪又曰:【汝姊在吾怀,呱呱而泣;娘以指扣门扉,曰:【儿寒乎?欲食乎?】吾从板外相为应答。】语未毕,余泣,妪亦泣。
余自束发,读书轩中。一日,大母过余曰:【吾儿,久不见若影,何竟日默默在此,大类女郎也?】此去,以手阖门,自语曰:【吾家读书久不效,儿之成,则可待乎?】顷之,持一象笏至,曰:【此吾祖太常公宣德间执此以朝,他日汝当用之。】瞻顾遗迹,如在昨日,令人长号不自禁。
轩东故尝为厨;人往,从轩前过。余扃牖而居,久之能以足音辩人。
轩凡四遭火,得不焚,殆有神护者。
其后六年,吾妻死,室坏不修。其后二年,余久卧病无聊,乃使人复葺南阁子,其制稍异于前。
然自后余多在外,不常居。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赤壁之战的故事,在我国几乎是家喻户晓,尽人皆知。从正史到演义,从戏曲到影视,都把这场规模浩大的古代战争,渲染得丰富多姿,波澜壮阔。赤壁鏖兵是意义重大的战略决战,战争的开端,是孙刘两家的生死存亡;战争的进程是如何以弱胜强;战争的结局,奠定了三分天下各占一方。
历史的本身情节就十分生动,又经过艺术化的处理就更加热闹非凡。像舌战群儒、草船借箭、蒋干盗书、黄盖诈降、诸葛借风、火烧战船、败走华容等一连串的精彩故事,久已深入人心,就连不识字的老头老太太也都会说:“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可见其影响之深广。
赤壁怀古之作,最著名的便是一诗、一词、一赋。诗《赤壁》“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这是杜牧的名作。词《念奴娇·赤壁怀古》和赋都是苏东坡的。虽然是在同一个地方,缅怀同一件事情,但却有着不同的意蕴和情致。
比较而言,杜诗写得清丽俊逸,贵在巧思;苏词则写得雄浑豪放,气势磅礴。杜牧完全避开了正面,既不写景也不叙事,而是通过一份战争遗产来引发怀古之情,让人们想到那场惊心动魄的战争。然后却陡然一转,从反面去假设战争的另一种结局,其妙处尽在于此。咏史不落窠臼,出神奇于百炼,起别趣于寸心,这正是小杜七绝的特点。
苏轼的词写得豪迈壮阔,雄奇无比,把写景、咏史、抒情三者融为一体,从正面着笔直入主题。一开始就以非凡的气魄,极力把时空扩展开来,立刻就展现了一幅雄伟壮观的画面。让人仿佛看到了诗人正兀立岸边,望浩浩之长江,叹悠悠之历史;对巍巍之赤壁,涌翩翩之浮想。
他写出了壮丽的景色,惊涛拍岸,飞珠溅雪,汹涌澎湃,气象万千;他写出了栩栩如生的人物,使雄姿英发的周瑜在他的遥想中出现,如见其音容笑貌;他写出了深沉的感慨,在昂扬激越的词句后面,分明是无奈的苦涩,压抑的情怀。这首词气势之宏大是前无古人的,是苏词及豪放词派的代表作品,其雄刚超迈足以傲视古今。
赋,是我国古代文学中的一种独特之文体,它始于先秦,盛于汉魏,源远流长,不绝于历代。古赋接近于诗,班固曾说:“赋者,古诗之流也”,虽然字不分行,但一般都是句式整炼而协韵,有别于诗的是“不歌而诵”,即是不便咏唱的诗。至唐宋时,由于古文运动的兴起,给赋体注入了新的活力,从而产生了词情并茂,声韵和谐,骈散揉合,长短错落的文赋,《赤壁赋》即是文赋中的代表性名篇。其构思之精巧、立意之高远、谋篇之严谨、词采之清丽,韵味之隽永、气脉之顺畅,都是卓立古今,罕见其匹的。
还是先让我们进入他的心灵轨迹吧:
“壬戊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
“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苏轼是品月的高手,谁人不知他的《水调歌头》?果然,随着月的出现,整个情调为之一变。她冉冉升起于东山之上,宛如在协奏曲中,小提琴拉响了明亮的主旋律,她徘徊于斗牛之间,使夜空更显得深邃幽远;她把清冷的光洒向了秋水,使江面更增添空旷茫然。至此,苏轼已经布下了如诗的梦境,以便把情感升华到沸腾的顶点。突然,他又忽发奇想,魔法般地使船缩小,变成一叶芦苇飘浮于万顷之茫然。他把自身缩小正是为了反衬江天的浩瀚,又让风来吹送轻舟,拂荡衣袂,浩浩乎,飘飘然,如梦如烟,怎不让人身心俱醉,晃若登仙?写到这里完成了第一段落,而这仅仅是一个精彩的发端。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鸣鸣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
这话不用别人来问,苏轼自己就首先发问了:“何为其然也?”有问必有答,这很自然地就引出下文,整个第三段落,都是客人在申述悲之由来,他的满腹惆怅,首先是由于吊古伤今,由赤壁联想到曹操,想到他的文治武功,想到他的英雄一世,想到他当年在此的赫赫声威,如今他又在哪里呢?如果仅有这种怀古之叹,来作为悲的由来,那是太不够了!先别忙,这仅是第一层意思,好戏还在后头。
“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邀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他又在缩小自己了,变成了极平凡的小人物,然后再去和历史上的大人物比较。请看,连英雄豪杰都难免被时光所淹没,像你我这样的等闲之辈就更不值一提了,难道还不可悲吗?这已经不是替古人担忧了,而是联想到自己,在这“无才可去补青天”的王权社会里,纵有鸿鹄之志,又能如何?这应该是他的心里话。
这种对比所引伸出的结果,更是叹人生之短暂,羡大自然之永存,他幻想着去与神仙为侣,却拥抱宇宙达到永恒,但绝无实现的可能。愿望破灭了,因此,才托遗响于悲风。到这,那悲的由来才算写够了!这段客之所言给全篇的文势造就了跌宕,形成了波澜,从而逼出了畅谈哲理的第四段,那才是全文的点睛之笔呢。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
苏轼首先把话题扣紧在水和月上,并以水之川流,月之盈亏,来讲述变与不变之哲理,这正是全篇的题旨。其实,所谓的“客”无非是一种假托,虚拟人物来制造议论的话题,这是中国古赋的传统手法,就像司马相如笔下的子虚、乌有先生一样。他这番“变与不变”的阐述是全文的意脉之所归,早就在这里等着呢!前面的泛舟之乐,箫声悲鸣,客之发议,都是在一步步地往这引,如笋剥壳,如茧抽丝,逐层深化,终于至此,这是多么缜密精湛的艺术构思啊,“立片言以居要”,妙就妙在这里!”
“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东坡居士的“变与不变”之妙理,还只是思想认识上的旷达,欲解脱精神上的苦闷,还需有行为上的超逸,于是他又以“风月本无价,山水自有情”来劝慰‘客’,应该在大自然中寻找精神寄托,胸襟自会开阔,忘却一切荣辱得失。这实际上是他给自己开出的药方,当时,苏轼正处于仕途逆境,刚刚因为“鸟台诗案”而被捕下狱,险些丢了性命。
由湖州知州贬为黄州团练副使,仍是待罪之身,限定本州安置,不得签署公事。官场失意,抱负成空,这是他悲之由来。但另一方面,他在黄州虽躬耕垄亩,处境艰辛,而豪旷不异于往日,常与田父野老交游,在谈笑中将尘俗权贵视如草芥,这是他乐观开朗的性格所决定的。因此,《赤壁赋》中主客的所述的悲观与达观,表露的都是他自己的情怀,假托于主客,无非是在表演一出精彩的自拉自唱。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籍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最后一段的结尾,写得简短精炼,但却在情感上再起波澜,并能关照全局且留下隽永的余味。由于苦闷暂得解脱,故“客喜而笑”,从而完成了全文的由乐而悲、再从悲到喜的情绪转换。由开始的泛舟到最后的枕舟,由月出东山到东方既白,首尾呼应之妥贴,浑然天成。再看那酒杯,从“举酒属客”到“饮酒乐甚”,进而“洗盏更酌”,直至“杯盘狼籍”,好一件贯串道具,正体现了匠心之巧。
那最后的一句更有意思,虽然只是平淡地说:“他们躺在船上就睡着了,连天亮都不知道”,但游乐尽兴之意却跃然纸上,还用明说吗?总览全篇则可领悟,东坡文章果然似行云流水,纵横多姿。他那超凡之笔很从容地就达到了化景物为情思,融哲理于诗意,将压抑之情包容于旷达之想,极尽神妙。难怪明代有学者叹服地说:“古今之文,至东坡先生无余能矣!”推崇之情,无以复加。
在中国文学史上,苏轼的名字是光芒四射的,他不仅文章盖世,还是个诗书画全才。即便是饮食养生之道,他也不比后世的营养专家差。他很崇拜韩愈,称颂韩文公是“文起八代之衰”。但后人评价唐宋八大家时,却有:“诗到苏黄尽”之叹。他的词,一扫晚唐、五代浮艳之风,开创了豪放词派之宗,与辛弃疾之词并称“苏辛体”,在书法方面,他长于行楷,用笔丰腴跌宕,有烂漫之趣,与米芾等合称宋代书法四大名家;他擅长画竹,并喜作怪石枯木,论画主张神似,为文人画之倡导者,“胸有成竹”的典故正是他的名言。在文章、诗、词、书、画五项中,他是全能冠军,多才多艺,历代罕见。
值得称道的是,在唐宋八大家之中,苏氏一门就占了三个。其父苏洵和弟弟苏辙,都是文章泰斗,在文学史上都有着辉煌地位,一门三杰,传为美谈,清代选编的`总集《古文观止》,从先秦到明末,选了又选,挑了又挑,收了文章二百二十二篇,而苏氏父子竟占了二十四篇,可见他们爷仨的份量。为了对三苏加以区别,他们兄弟俩被人们称为大苏、小苏,其父则被称之为老苏。
尽管苏氏父子名高天下,才冠当时,但居官却均未显达。苏洵仅当过秘书省校书郎、县主簿等微职,大小苏兄弟虽同科登第,但仕途都很坎坷,屡遭厄运,几经谪贬,经常处于逆境。苏轼在黄州写《赤壁赋》的时候,正是他最倒霉的时候,生活也较为贫苦,他曾在诗中写道:“去年东坡拾瓦砾,自种黄桑三百尺。今年刈草盖雪堂,日炙风吹面如墨。”诗中所说的东坡,便是他筑室自居的宅东之土坡,他那永垂后世的雅号——东坡居士,就是这么来的。
历史有时也会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那个曾被唐宋两大诗人吟咏过的黄州赤壁,其实并非“三国周郎赤壁”,原来在湖北省境内有几处赤壁,除黄州之外,还有武昌县西南,嘉鱼县东北,蒲圻县西北三处,都叫赤壁,杜牧在四十岁的时候,曾任黄州刺史,他所咏的《赤壁》与苏轼所游之处,是同一个地方,经考证,当年周瑜大破曹兵,火烧战船之处是蒲折西北的长江南岸,对面便是曹操败走的鸟林。
苏轼对此也许未必全然不知,所以他词中才特意点明了“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等于宣布了“我是听说的,借以抒怀罢了!”。不过,历史既然造就了名人,名人反过来也能造就历史。真实的赤壁也许只是杀戮的见证,在此已无多大的意义,而苏轼笔下的赤壁,已然是精神的升华,唤起了后人无尽的遐思和感悟,人文的美学价值便在于此。在清朝的康熙年间,正式将黄州赤鼻矾定名为“东坡赤壁”,并在那里修了二赋堂等建筑,以纪念那位伟大的文豪。
熙宁九年十月,王安石变法受挫,变法动向发生逆转,一些投机新法的分子,结党营私,倾轧报复,耿直敢言的苏轼成了官僚们政治倾轧的牺牲品。
元丰二年四月到达湖州,七月二十八日突然遭到逮捕,罪证是苏轼的一束诗文。原来在苏轼的诗文中曾流露过一些牢骚,表示过对新法的不同意见,也针砭新法的流弊,其目的无非是“缘诗人之义,托事以讽”,这些就成了遭受弹劾的把柄。那些奸佞的小人诬蔑他“衔怨怀怒,恣行丑诋”“指斥乘舆”“包藏祸心”,把他投入大狱。一时亲友惊散,家人震恐。
苏轼在狱中遭受诟辱折磨,有时感到难免一死,曾写两首诗与弟弟诀别,有“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神”的诗句。幸亏亲友的营救,当时的宋神宗也不想杀他,这年年底,结案出狱,以水部员外郎黄州团练副使的名义被贬谪到黄州。
元封三年正月到黄州,苏轼一住就是五年,在这里他生计困难,在友人的帮助下,开了几十亩荒地,掘井筑屋,躬耕其中,号“东坡居士”。苏轼在黄州思想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对受到这样残酷的打击感到愤懑、痛苦;另一方面,时时想从老庄佛学求得解脱。同时,在他躬耕农事与田父野老的交往中,感到了温暖,增强了信心,他一方面表现了旷达自适的性格,一方面也使他的思想更接近现实。他的前后赤壁赋正反映了这时的思想情感。
苏轼在黄州的所言所思、所作所为,都会令我们情不自禁地思考这样一个问题:黄州的苏轼到底潇洒在何处?他耕种庄稼、走进厨房、广交朋友、慈悲为怀;他撰写著作、勤奋读书、强身健体、反躬自省。黄州的苏轼没有颓废,没有消沉,更没有在黑暗的角落里独自咬牙切齿,而是尽可能地反思自己的过去,充分理解现实的处境,努力创造生活的乐趣,积极探求生命的意义与价值,他要努力使自己成为艰苦生活的主人而不是奴隶,这也许就是我们所说的黄州苏轼的潇洒与成熟。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尊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食。”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元丰五年七月十六日的夜晚,苏轼与几位要好的朋友,泛一叶小舟,在赤壁之下饮酒赏月。
那时节,江上清风习习吹来,水波泛起阵阵涟漪,大家一边开怀畅饮,一边情不自禁地吟唱起《诗经》中那首美丽的《月出》诗篇:“明月出来是多么的明亮,美人的容貌是多么的俊俏!她的身材如此的窈窕,止不住的相思啊令我烦恼!”不一会儿,皎洁的明月从东山那边缓缓升起,徘徊在闪烁的南斗和牵牛两个星座之间。举目一望,但见一派茫茫的雾气横越大江,水色与天光交相辉映,好一派缥缈如仙的景象!于是,大家任由这小舟在浩淼苍茫的江上随意漂流,船儿好像在空中腾云驾雾,不知道要去向何方;又好似离开了喧嚣的尘世,飘飘然飞上天空化作了神仙!这样的境界真是妙不可言!
东坡居士止不住边饮酒边敲击着船舷唱起歌来,他唱道:“扬起手中的船桨啊,拍打着清澈的江水;船儿溯流而上啊,月光多么明亮;我的心儿早已飘向远方啊,美人多么令人向往!”听着这感伤而动人的歌声,朋友中一位名叫杨世昌的道士和着歌声吹起了洞箫,那呜呜的箫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真要使潜藏在深渊中的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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