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淹正直文言文翻译精选(8篇)
仲淹正直文言文翻译篇一
原文:
人当穷时,必有固穷之节与兼善者天下之志,而不以富贵贫贱、荣辱得丧一毫蒂芥于心。夫然后可以处,可以出,可以历颠跌顿踣之境,而建不世之大功。即至没世以后,俎豆尸祝于名山,而其名不敝于天壤。无他,所守者坚,所操者有本也。
范文正公为秀才时,即以天下为已任。观其之南都,入学舍,起居饮食,人所不堪,而扫室诵读,隐然抱“一夫不获时予之辜”之志。故其出也,自秘阁校理以迄参知政事,总离不于先忧后乐,尧舜君民之素心。凡他人之所重,远莫胜者,皆公所取诸其怀者也。窃尝综其生平之遭际计之,无往而非足以催挫其志,而挠败其功者。伏闯争郭后之废,坐贬斥;触吕夷简怒,高若讷辈僭毁之,再贬斥;以祸福顺逆之故擅复元昊书,辄贬斥。即至罢政府,为陕西四路安抚时,言者以危言中公,而有司奏罢公前所施行之事。究其设施,未尽公之大用矣。然历台谏,则功在极言;任州郡,则功在决辑;镇边境,则能寒西人之胆;官枢密,参大政,则能课实效,减任子,兴学校,以革弊于久安,而兴起德行之士。迄今奏议勋业,彪炳史书,虽山林妇竖,无不知文正公之忠义者。惟其立志于困厄之时,经百变而未尝少为屈抑也。
昔诸葛忠武淡泊宁静,自定其志于畎亩之中,卒能跨有荆、益,业分鼎足,危难受托,不惧不疑,为三代以后之王佐。若文正公者,其忠武之流亚与?且讲明正学,延安定胡先生为教授,而以《中庸》授横渠张子。其于理学,能开先矣。宜百世以下,奉祀日隆。而圣祖仁皇帝命从祀庙廷位列欧阳子之右凡以见功业之所从出也隐居求志斯能行义达道士之身处草茅而以天下国家为量者尚以文正公为师法哉。
公本吴人,又尝出典乡郡,有功于吴。故祠堂在吴县天平山之阳,依公祖墓也。壬子夏五,议修故祠,桐城张公命作文正公祠堂碑记,因特揭其大节之不朽者著于石。
(选自《归惠文钞》卷八)
译文:
人在困窘时,一定要有安于困窘的气节和兼善天下的志向,不能因为一丝一毫的富贵贫贱、荣辱得失而内心郁结。这样以后,可以凭此退隐、出仕,经历困顿坎坷的处境后,建立非凡的功业。即使到了他去世以后,(后人)在名山之中祭祀他,他的名声在天地之间也不会凋敞。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他奉行的原则坚定,操持的品行有根本罢了。
范文正公还是一介书生的时候,就把天下当作自己的责任。看他到南都(商丘),进入学校,生活起居和饮食的条件,别人不能忍受,但他打扫房间读书,秉持着“一个人处境不利就是我的罪过”的志向。所以当他出仕后,从秘阁校理一直做到参知政事,没有违背“先忧后乐”的原则。致君尧舜、治理百姓的初心,只要是别人所推崇的,远远比不上的,都是他的胸怀抱负。我曾经私下里梳理他一生经历加以考量,发现处处节节都是足以摧折他的志向挫败他的事业的遭遇。趴伏在殿阁下,为郭后的废黜而争辩,获罪被贬谪;触犯吕夷简的怒火,高若讷之类的人诽谤他,又一次被贬谪;因为祸福顺逆的缘故擅自回复李元昊的书信,就又被贬斥。等到从^v^中罢免(指庆历新政失败),任职陕西四路安抚时,言官因为他正直的言行而诋毁他,有关部门的主管官员也上奏停止施行他之前所实施的政策(指庆历新政),考察朝廷的设置安排,并没有充分发挥范文正公的大用啊。但是,担任台谏之官,他就充分表达自己的政见:担任州郡之官,他就安抚和睦百姓;镇守边境,就能使西方之人(指西夏)胆寒;在枢密院任职,参与国家大政,就能督促政治的实效,裁减官员的子弟,兴办学校,来革除在长久安定之中积聚的弊病,重用有德行的士人。到现在,他的奏议和功业,辉耀史书,即使是山林之人、妇人小孩,没有不知道范文正公忠义的。这都是因为他在困顿之时树立志向,经历众多变故却不曾稍徼因此而屈服的缘故啊。
从前诸葛亮淡泊宁静,在田地间定立了自己的志向,最终能够拥有荆州和益州,建立鼎足三分后的功业,在危难之中受刘备的托付,不惶恐不疑虑,成为夏商周三代之后的王佐之才,像文正公这样的,大概也是诸葛亮这类的人吧。并且,(他)讲述辨明正统的学问,邀请胡安定先生(胡瑗)做教授,把《中庸》讲授给张横渠(张载),他对于理学,能开风气之先啊。难怪在百代以后,祭祀一天天隆重起来。圣祖仁皇帝下命让他陪祀在宗庙之中,位置在欧阳修之上,大概能从此看出功业的传承。哎呀,在隐居中追求远大的志向,这样(为官时)就能够依照大义贯彻自己的主张;处身民间(草野)胸怀天下(把天下国家放在心上)的读书人,希望(他们)能把范文正公作为学习榜样(老师和法则)。
范文正公本来就是吴人,又曾经外任掌管吴地,对吴地有功,所以祠堂在吴县天平山的南边,依靠着他的祖墓。壬子夏五月,乡人商议修葺旧祠堂,桐城张公命我写文正公祠堂碑记,于是特地揭示他不朽的节操彰显于石碑之上。
沈德潜《范文正公祠堂记》
《范文正公文集》序原文及翻译译文这篇文章共60667字。
仲淹正直文言文翻译篇二
欧阳修《文惩范公神道碑铭》原文及译文欧阳修
原文:
范公讳仲淹,字希文,世家苏州。公生二岁而孤,母夫人贫无依,再适长山朱氏。既长,知其家世,感泣辞母去,之南都。入学舍,自刻益苦。居五年,大通六经之旨,为文章,论说必本于仁义。祥符八年,举进士,礼部选第一,为广德军司理参军,始归迎其母以养。公少有大节,于富贵贫贱毁誉欢戚,不一动其心,而慨然有志于天下,常自诵曰:“士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其事上遇人,一以自信,不择利害为趋舍。
元昊反河西,延州危。公请自守,乃知延州。公为将,务持重,不急近功小利。于延州筑青涧城,垦营田。于庆州城大顺,以据要害,又城胡芦,夺贼地而耕之。贼以骑三万来,公戒诸将:“战而贼走,追勿过河。”已而贼果走,追者不渡,而河外果有伏。贼既失计,乃引去。于是诸将皆服公。公待将吏,必使畏法而爱己。所得赐赉,皆以上意分赐诸将。公居三岁,士勇边实,恩信大洽,乃决策谋取横山,复灵武,而元昊数遣使称臣请和,上亦召公归矣,初,公既得熟羌为用,使以守边,因徙屯兵就食内地,而纾西人馈输之劳。其所设施,去而人德之。
庆历三年春,召为枢密副使,五让不许。既至数月,以为参知政事。每进见,必以太平责之。公叹曰:“上之用我者至矣!然事有先后,而革弊于久安,非朝夕可也。”既而上再赐手诏,趣使条天下事。其知政事,才一岁而罢,有司悉奏罢公前所施行而复其故。言者遂以危事中之,赖上察其忠,不听。
方公之病,上赐药存问。既薨,辍朝一日。以其遗表无所请,使就问其家所欲。赠以兵部尚书,所以哀恤之甚厚。公为人外和内刚,乐善泛爱。丧其母时尚贫,终身非宾客食不重肉,临财好施,意豁如也。
(欧阳修《文惩范公神道碑铭》)
译文:
范公名讳(是)仲淹,字希文,世代居住(在)苏州。范公出生两岁就(丧父)成了孤儿,母亲贫困没有依靠,改嫁长山朱氏。(他)长大后,了解了自己的身世,感伤流泪,辞别母亲离开(家),到南都(去)。(他)进入学堂,要求自己更加严格。过了五年,(他)通晓了六经的要旨,写文章,论述一定以仁义为根本。祥符八年,(他)考中进士,被礼部选为第一名,做了广德军司理参军,才回家接母亲来奉养。范公年少时(就)有非凡的气节,对于(个人的)富贵贫贱毁誉快乐忧伤,一点都不动心,而是慷慨激昂有志于天下,经常自己诵读:“士人应当在天下人忧愁之前先忧愁,在天下人都享乐之后才享乐。”他侍奉皇上对待他人,完全按照自己的原则,不因对自己有利或有害而决定取舍。
元昊(在)河西反叛,延州危急。范公请求(朝廷允许)自己守城,于是做了延州的知州。范公做将领,务求慎重,不急于追求眼前的小功利。(他)在延州修筑青涧城,开垦军田。在庆州修筑大顺城,来占据要害之地,又修筑胡芦城,夺回叛贼的土地(派人)耕种。叛贼带领三万骑兵来袭,范公告诫诸将:“开战后,(如果)叛贼败走,追击(敌人)不要过河。”(开战)不久叛贼果然败走,追击的将士没有渡过河,河另一边果然有伏兵。叛贼阴谋没有得逞,就领兵撤退了。由此各位将士都很佩服范公。范公对待将士吏卒,一定让(他们)畏惧军法,爱惜自己。所得的赏赐,都按照皇帝的意思分别赏赐给各位将士。范公据守(延州)三年,士兵勇敢,边地富足,恩情威信遍及(延州),于是决定谋划攻占横山,收复灵武,元昊多次派使者称臣求和,皇帝也就召范公回(朝廷)了。当初,范公使归附的羌人为朝廷效力,让(他们)把守边关,于是将驻扎边地的军队撤回内地谋生,因而解除了西部百姓供给运输粮草的辛苦。他(在延州)采取的各种措施,(一直到他)离开后(延州)人(还)十分感激他。
庆历三年春天,(皇帝)任命(范公)做枢密副使,(他)五次推辞(皇帝都)不答应。(范公)到(京城)几个月后,(皇帝)让(他)做参知政事。(他)每次进见,(皇帝)一定用(使天下)太平(的重任来)要求他。范公叹息说:“皇上重用我到极致了!但是事情有先后,(要)在长久安定(的情况下)改革弊政,不是朝夕可以(做到的)。”不久皇帝两次赐给(范公)亲笔诏书,催促(他)逐条陈奏天下大事。他做参知政事,才一年就被罢免了,有关部门上奏(朝廷),全部废止了范公以前施行的改革措施,恢复了旧的政策。言官就(趁机)用歹毒的事诬陷他,全靠皇帝体察他的忠心,不听信(谗言)。
当范公病重时,皇帝赏赐药物慰问(他)。(他)死后,(皇帝)停止上朝一天。因为他临终的表奏中没有任何要求,(皇帝就)派人到(范公家里)问他家人的要求。追封(范公)兵部尚书(的官职),用来表示对他哀悼抚恤(的待遇)很丰厚。范公为人外表谦和内心刚直,乐于行善,广有仁爱。母亲死的时候,他还很贫穷,终其一生,(如果)不是(招待)宾客(自己)一天不吃两顿肉,有了财产(就)乐于施舍,心胸非常豁达。
欧阳修《文惩范公神道碑铭》
仲淹正直文言文翻译篇三
欧阳修《本论》原文及翻译欧阳修
原文:
天下之事有本末,其为治者有先后。尧、舜之书略矣。后世之治天下,未尝不取法于三代者,以其推本末而知所先后也。三王之为治也,以理数均天下,以爵地等邦国,以井田域民,以职事任官。天下音定数,邦国有定制,民有定业,官有定职。使下之共上,勤而不困;上之治下,简而不劳。财足于用而可以备天灾也,兵足以御患而不至于为患也。凡此具矣,然后饰礼乐、兴仁义以教道之。是以其政易行,其民易使,风俗淳厚,而王道成矣。虽有荒子孱孙继之,犹七八百岁而后已。
夫三王之为治,岂有异于人哉?财必取于民,官必养于禄。禁暴必以兵,防民必以刑,与后世之治者大抵同也。然后世常多乱败,而三王独能安全者,何也?三王善推本末,知所先后,而为之有条理。后之有天下者,孰不欲安且治乎?用心益劳而政益不就,認認然常恐乱败及之,而辄以至焉者,何也?以其不推本末,不知先后。
而于今之务众矣,所当先者五也。其二者有司之所知,其三者则未之思也。足天下之用,莫先乎财;系天下之安危,莫先乎兵。此有司之所知也。然财丰矣,取之无限而用之无度,则下益屈而上益劳。兵强矣,而不知所以用之,则兵骄而生祸。所以节财、用兵者,莫先乎立制。制已具备,兵已可使,财已足用,所以共守之者,莫先乎任人。是故均财而节兵,立法以制之,任贤以守法,尊名以厉贤,此五者相为用,有天下者之常务,当今之世所先,而执事者之所忽也。
今四海之内非有乱也,上之政令非有暴也,天时水旱非有大故也,君臣上下非不和也。以晏然至
仲淹正直文言文翻译精选(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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