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功小说的艺术特征 韩少功 文学的根精选
韩少功小说的艺术特征 韩少功 文学的根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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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西方现代哲学的影响下,韩少功20世纪90年代的小说创作发生了语言学转向。这突出地体现在长篇小说《马桥辞典》和《暗示》的写作中。《马桥辞典》借方言这个文化象征物对现实、历史、人生等被语言结构所组织起来的诸多于社会生活产生重大影响的因素进行反思,它构筑了一个有关语言的神话。从《马桥词典》到《暗示》,韩少功对语言意义的认知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马桥词典》中,韩少功相信语言的可靠性。在《暗示》中,韩少功开始对这样的观念进行修正,他从知识危机的维度入手,去解构语言神话。他开始反思语言的遮蔽作用,去探索那些并不能被语言所涵盖的世界。人类先哲为认识世界而依赖于语言的工具理性,那么韩少功们则为了解除知识危机对理性主义乃至整个文明进行了全方位的反思与批判,这是韩少功小说语言学转向的深层次动因。
关键词:韩少功;小说;《马桥辞典》;《暗示》;语言学转向
中图分类号:i207.4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17)06-0145-005
19世纪末20世纪初以来,西方哲学领域发生了语言取代传统哲学而占据中心的转变过程。在西方思想史上,语言学的转向主要在两个领域进行:哲学领域和语言学领域。哲学领域的“语言学转向”可称为语言的转向,主要以分析主义哲学以语言问题取代传统的哲学问题和存在主义哲学重新反思语言和存在等范畴为代表。语言学领域的“语言学转向”主要是指现代语言学家对语言及其相关范畴的重新阐释,以及运用语言学理论作为研究其他人文学科的参照系。[1]关于此种转向及对语言本身的关注,西方思想界的经典论述众多。
海德格尔认为,“语言是存在的家,人以语言之家为家。”[2]维特根斯坦说:“我的语言的界限意味着我的世界的界限。”[3]“想象一种语言就意味着想象一种生活形式。”[4]虽然他们表述各异,但都透露出相近的哲学内涵,即语言不仅是人类交流的工具,它还是人的存在的家园。在结构主义和存在主义意义上,我们基本上可以说,语言即等于现实。这不单指我们对自身的认识和对世界的把握需要通过语言才能完成,这更意味着,语言作为先验之物,预先已经建构了我们投身其中的现实。当然,从负面的意义上看,语言也可能会成为人类心智的囚禁之所,对此德里达与福柯等思想家亦有相关论述。
在韩少功的文学创作中,我们不难发现“语言学转向”哲学观念的深刻影响。对于语言的哲学意义,韩少功早就有所领会。众所周知,韩少功对西方哲学颇为熟悉,对结构主义以来的西方现代哲学尤为关注。这为他将写作的重心转向语言准备了理论资源。另外,他历经先锋文学洗礼,对“到语言为止”而刻意规避社会历史内容的创作弊端深有体会。更重要的是,作为文化寻根的主将,他对文化与语言间源始性的本体论关系有深切的了解。这些因素共同促成了韩少功在20世纪90年代以后的小说写作中实现了语言学转向。他的代表性作品《马桥词典》和《暗示》即是这种转向的产物和突出代表。
《马桥词典》将关注的焦点投向语言,这也可视为韩少功在寻根文学之后对于文化之根的进一步思考。韩少功把语言显在地符号化,并以此作为打开语言文化密码的切入点。通过独具特色的词条形式,他把小说结构做了陌生化处理。这使原本隐藏在小说意义内部的地理、历史、风俗等文化因素纷纷浮现出来。在此基础上,一点点探索还原丰富驳杂的马桥世界。《马桥词典》表达了作者的一种语言观:语言不能仅仅只在文学作品、言语和文化中得以理解,而且还要联系具体的地域、相关群体以及具体的语境才能得到更好的诠释。可以说,《马桥词典》是新时期以来唯一一部以“语言”为中心的长篇小说,它在文学世界构筑起一个语言的神话,这在《马桥词典》的诸多词条中都有体现。“醒”[5]54-57在马桥的语言中意为愚蠢,马桥人“习惯了用缩鼻纠嘴的鄙弃表情,来使用这个字,指示一切愚行。”这与屈原“众人皆醉而我独醒”中提到的“醒”的意义有天壤之别。
不过,韩少功大胆设想,马桥人赋予“醒”一字这样的贬意,“是不是从他们的先人遭遇屈原的时候开始”的呢?他进一步猜测:屈原在罗地(马桥属于广义的罗地)时披头散发、餐风饮露,每日幻想着自己能与天地沟通,这在正常人的眼中已然是神智不清、堕入愚蠢的表现。在这层意义上,“醒”字一语双关:根据《辞源》的解释,他是醒了,在马桥人眼里他“也确确实实是醒了”。正如韩少功在小说中所述,屈原的“临江一跃”成了一个颇具象征意味的行为。作者的解读赋予“醒”字以哲学的思辨。在两种文化的'碰撞中,“醒”字完成了“形而下的此刻和形而上的恒久”。“觉”[5]58-59在马桥语言中的意思是与“醒”相对的,意为聪明。韩少功把这两个词与他笔下那个在普通人眼中潦倒低贱的人物马鸣联系了起来,通过他展开了对生命意义的反思和追问。他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呢?这正与“醒”词条中对屈原的追问相对照:一个是人们眼中的千古智者,另一个是浑浑噩噩的可怜虫,但生命的意义在他们身上似乎产生了某種联系,引人深思。
《马桥词典》中设置的第三人称代词有两个:“他”和“渠”[5]196-201,书中定义:“‘他是远处的人,相当于那个他;‘渠是眼前的人、近处的人,相当于这个他。”韩少功惯于通过设置人物和讲述故事来帮助他的读者更好理解马桥语言。在对这两个词的解释上,作者也设置了一个新人物:盐早。作者在叙述作为“他”的盐早时,语气生动活泼,人物形象通过记忆的加工也特色鲜明:“我特别记得他着急的样子,一脸涨红,额上青筋极为茂盛地暴出,见到谁都怒气冲冲,对我们更是恶狠狠地嗷嗷直叫,表示对我们涉嫌作案的怀疑。但这种恼怒,并不妨碍他后来还是为我们挑柴或担别的什么。只要我们见到他的肩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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